从地狱犬，到鹰头狮，新冠病毒变异株发生了什么变化？

百眼巨人、九头蛇、地狱犬、鹰头狮，都是新冠病毒变异株的绰号，听名字，1个比1个吓人。这样起名，是什么意思？病毒变异株，真的像那些名称一样，具备了魔力？这些名字，与传播力及致病力有什么关系？会不会越变越厉害呢？咱们普通百姓，会不会再次感染？大家淡定，但不要漠视，咱们现在就来解释其中的缘由。

新冠病毒变异株，代号越来越新奇，好像还带着魔味，实际上，是病毒学专家对世卫老爷的1种嘲弄。追根溯源，始于2020年初的原始病毒株，经过基因测序以后，确定为A、B等2个序列。这些原始株变异后，如果具备了一定的传播影响，就会得到1个名称，比如，B.1是B株变异后的第1个重要分支，到了B.1.1.7，表示它是来源于B.1.1的第7个分支。这些变异株放到一起，就可以描绘出新冠病毒家族的进化情况。

大家可以看出，这样弄，名称会越来越长，容易出错，因此，到了第4级，就换字母，比如，B.1.1.1.1，就叫C.1，而现在流行的BF7，就是BA.5.2.1.7。为什么会这样呢？因为，病毒变异速度很快，从AA、AB，到了AZ，然后，再到BA，现在，已经到了BF。您参考大城市的车牌，就想明白了。顺便插1句，有位南郭先生，说病毒结合域突变已经完成96.4%，估计是想表达，病毒就快变不动了。不过，这种新奇的思路，俺自己，以及多位病毒学专家，都表示难以理解，感觉那是外星球的生物学话语，或是医科大学田径队教练的解释吧。科学事实是，病毒并不一定是越变越弱，而是，只有那些被监测到的具有流行优势或特别之处的变异株，才被赋名，个别的被特别关注。

病毒流行，不是仅仅涉及生物学及医学，而且会波及到现代社会的多个方面。因此，掌握话事权的世界卫生组织，要求用希腊字母，为变异株命名，从阿尔法α、贝塔β，现在已经用到奥密克戎ο。目的是避开使用首次发现地的命名规则，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争端。但是，这样弄法呢，有点鱼目混珠的感觉。就像传承了很多代的家族，早就分了多次家，但是，不让自立族谱，早就在江湖上当了多年老大，却没有名分。就像车牌上的字母那样，并不代表汽车的性能都属于同样的档次。

病毒学领域的真正专家，感觉不科学，而且会产生误导。因为，奥密克戎，可以叫COVID.1010，也可以叫SARS.2.1010。专家不高兴的时候，也会学小明，玩自己的。谁先完成测序，就随口命名。BA.2.3.2，叫巴西利斯克，是蛇类之王。BA.4.1.9，起名叫刻托，是海怪。BJ.1，中文译名，阿耳戈斯，是百眼巨人的名字。BN.1，叫海德拉，是九头蛇。大家最近听说的地狱犬，其实是BQ.1.1。鹰头狮，则是最近最猖狂的XBB。为啥跳到X？其他的变异株，突变数目少，也叫抗原漂移，这个X，代表重组。这1支，已经发展到了XBE，目前被标记的重组变异株系列，已经有64个。

目前，真正专注普通百姓健康的人，比较担心。因为，广泛流传的说法，是将奥密克戎命名体系下的变异株，都视为一类，而且，是越变越弱的那种。有些人，开口就说奥密克戎传播力较强、致病力很弱，甚至说，到了3月以后，春暖花开，烟消云散。您是搞科幻的，还是玩谄媚的？您的脑子里除了名利和白带，还有什么？呃，省去9万行字母和符号。真实的情况是，如果病毒变异株的免疫逃逸能力提升，并且与细胞受体的结合力增加，意味着复制效率的提高，感染者机体中单位时间内的病毒载量加大，结果就是潜伏期缩短，引起更加复杂且严重的症状。这样的变异株，更易传播。

咱们现在面对的局面，是多数人口密集的大城市，已经或将要达到第1个感染率高峰，但是，重症和危重就医高峰，还没有到来。未来几周，有2个要点，1是春运的流动，可能带动中小城市和农村的感染率高峰出现。2是1月上旬检疫规则变化之后，国际流动可能带来的影响。XBB系列，已经在入境检疫隔离人群中发现，值得关注。

国际流行的趋势，目前，欧美国家的优势变异株，主要是BQ.1和XBB。2022年12月的最后1周，美国疾病控制中心CDC的周报表明，XBB.1.5已经在新增感染的患者中占比40.5%，而在12月24日的周报中，XBB.1.5在新增感染者中的占比为21.7%。据此，CDC已经将XBB与XBB.1.5区别对待。这个XBB.1.5令专业人员震惊，它在没有免疫基础的情况下，再生系数R0值，高达25到30，是迄今为止，人类发现的病毒中的传播王。传播速度极快，原因是，XBB.1.5与细胞受体ACE2的结合力能力加强，而且免疫逃逸能力上升。R0值，代表没有干预的情况下，1个感染者可以传播给多少人的平均值。目前，咱们这儿的流行株的R0值是6至9，大家可以想象，R0值30时，是什么样的情形。

重组变异株XBB，是2022年8月在印度首次发现的，之后，很快可为东南亚地区的主要流行株，此后，XBB突变演化，主要分支包括XBB.1和XBB.1.5。这个XBB系列，流行初期，致病力没有明显加强，但是，免疫逃逸能力已经使加强针的疫苗预防效力降低，某些曾经发挥重要治疗作用的中和抗体，已经完全无效。目前推广使用的几个小分子抗病毒药物，效果观察的数据，来自以往流行的优势变异株，面对XBB.1.5，是否还能在早期应用的情况下，减少住院及重症比例，需要观察，但愿仍然有效。

总结3年来的监测数据，国际上的情况，是绝大多数的地区经历了4次感染高峰，基本规律是每隔3个月，由不同的突变株诱导出1个相对较高的感染高峰。从近期的报告来看，感染过BF.7等变异株，康复后产生的抗本，对XBB等新的变异株的中和能力较低，再次感染XBB的风险，仍然较高。著名的病毒学专家何大一先生的团队，研究发现，新冠疫苗及感染者血清，对BQ.1和XBB系列的中和能力明显下降，中和滴度分别降低13至81倍和66至155倍，能够中和早期奥密克戎的单克隆克抗体，对新近出现的奥密克戎亚型，基本无效。

当前的困境和忧虑是，BQ.1和XBB呈现出趋同进化，出现了相同或接近的结合域RBD突变，类似已经发现人类免疫系统的短板，针对弱点演变，BQ.1和XBB的重复感染率，在前2周时，已经达到40%。同时，还需要提醒，病死率及超额死亡率，与病毒变异株的毒性之间，并不是完全平行的关系。比如，某个时段感染者太多，发生医疗挤兑，平时可以救回的人，也住不进医院，悲剧就会增加。研究数据表明，从BA.1到BA.5，死亡率的峰值是下降的，但是，累计的死亡总数，并没有大幅下降。11月10日发表在《自然》系列的《医学》分册的论文也指出，重复感染者的全因死亡率显著增加117%，住院风险增加232%，至少1种后遗症的风险增加110%。

目前，学术界的主流观点是，彻底解决新冠疫情的途径，可能是万能中和抗体，相关研究已有进展，但是，距离实际应用，恐怕尚需要时日。因此，普通百姓需要面对的现实是，在BA.5.2和BF.7感染高峰过去之后，会不会再发生XBB或者其他免疫逃逸能力更强的变异株驱动的感染潮。新冠病毒，变异很快、在短期内难以彻底解决，做自己的健康负责人，把预防措施做足，学会病情识别的基本方法，用科学态度应对，才能有效维护自己和家人的生命与健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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