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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医界,有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奇效良方,虽然它不是出自医神扁鹊之首,也不是医圣张仲景之手,既不是出自神医华佗之手,也不是出自药王孙思邈之手,而是出自金元四大家之一的刘河间之手。刘河间是金元四大家之首,他的中医学术思想秉承《黄帝内经》,从病机十九条中悟出“六气皆能化火”的理论,创造了“寒凉派”!
要说刘河间给后世留下的最为珍贵的文化遗产,除了《黄帝素问宣明论方》《素问玄机原病式》等名著之外,也还有诸多奇效良方流传后世。不过,在刘河间所创众多药方中,有一个方子横空出世,被历代医家推崇备至,而且整个方剂表明上看平淡无奇,而临床运用上出神入化,它就是大名鼎鼎的防风通圣散。
刘河间的学术思想不仅秉承《黄帝内经》,也同时集成《伤寒杂病》,所以对于经方的理念也是“深入骨髓”,所以能够在深谙经方体系的学术高度上,创下一个药味较多的防风通圣散,可谓是深思熟虑的。在刘河间的原著里,对于防风通圣散的功能主治,可是罗列了很多很多,而通过后世医家的临证实践,也确实发现防风通圣散的神奇之处。于是便有了“防风通圣治百病,防风通圣防百病”,以及“有病无病,防风通圣”之说[1]。
那么,这个防风通圣散究竟由哪些中药组成呢?防风通圣散由“防风、川芎、当归、芍药、大黄、薄荷叶、麻黄、连翘、芒硝各半两,石膏、黄芩、桔梗各一两,滑石三两,甘草二两,荆芥、白术、栀子各一分”等17味中药组成。原方是散剂,类似于宋代的煮散方法,将这些中药研为细末,每次服用的时候,取药末二钱(也就是现代的6克),用一大盏水,加生姜三片,将一大盏水煮至六成的时候,温服。如果嘴角流涎,咳嗽的话,可以加姜制半夏半两。由于现代有防风通圣丸等中成药,所以原方的现代剂量,在此就不赘述了。
刘河间对于防风通圣散的配伍,使用了17味中药,这对于散剂来讲,超出了一般经方散剂的药味数量,所以不明就里的人就会嫌弃这个方子的杂乱无章,但实际上只有内行人才知道刘河间此方完全是“反弹琵琶”,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“孤勇者”,更是为了“防治百病”而量身定制的一个良方。有道是,“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”,防风通圣散究竟暗藏什么玄机?后世医家究竟有没有破译其中天机?自然是有的。
明代医家吴鹤皋认为,防风通圣散所用的麻黄和防风,都是解表之药,这样可以使得风热在皮肤的“由汗而泄”;荆芥和薄荷,是清上之药,可以使风热在颠顶的“由鼻而泄”;大黄和芒硝,是通利之药,可以使风热在肠胃的“由后而泄”;滑石和栀子,是水道之药,可以使风热在决渎的“由溺而泄”。这些中药实从人体各个地方“给邪出路”,重在散邪。不仅如此,方中石膏和桔梗,清肺胃邪气;黄芩与连翘,去诸经之游火;当归、川芎和芍药,养血息风;甘草和白术,健脾和胃。可以说,从各个方面布局,可攻可守,其中妙处,妙不可言。
清代名医陈修园说,防风通圣散除去大黄和芒硝,名曰“双解散”,全方用“防风、麻黄、薄荷、荆芥、川芎”来解表,用“石膏、滑石、黄芩、栀子、连翘”来解里;用“当归、芍药”来和血,用“桔梗、白术、甘草”来调气,如此一来,“营卫皆和,表里俱畅”,因此被称为“双解”。陈修园并高度评价防风通圣散,说“本方名曰‘通圣’,极言其‘用功之妙’耳”。由此我们不难看出,防风通圣散的主要作用,不仅可以“解表、清上、通里、泻水”、还可以“清肺胃、祛火邪、和肝血、健脾脏、和胃气”,但凡风热邪气在上、在下、在肠胃、在膀胱、在肺、在胃、在肝、在诸经,都可治之,对此只能对防风通圣散感慨不已:“墙都不扶,就服你!”
还有学者认为,防风通圣散运用了以寒治热法(黄芩、栀子、连翘、石膏)、火郁发之法(麻黄、防风、薄荷、荆芥穗、桔梗)、釜底抽薪法(大黄、芒硝)、利水清热法(滑石、栀子、生甘草)以及养血清热法(川芎、当归、白芍);防风通圣散以寒直折火炎,辛散上疏其焰,前后分消内火,玄府透热导汗,养血清热,多道消散在里之热,只此一方,便将各清热之妙法体现得淋漓尽致[2]。由此更可证实,防风通圣散看似零散,实则精妙,犹如“形散而神不散”的散文,刚刚接触的时候“初极狭,才通人”,渐入佳境的时候便发现“豁然开朗”,其中跌宕起伏的情节令人“拍案称奇”,最后读罢仍觉“余音绕梁”。
防风通圣散这么好,现代药理对它的研究也不少,药理研究发现,防风通圣具有解热、抗炎,促进排便,降糖降脂,减肥,抗血栓,抗心律失常、降低血压等药理作用,现代临床可用于治疗扁平疣,斑秃,面部蝴蝶斑、痤疮,肥胖症,荨麻疹,小儿多发性睑腺炎等疾病[3]。从这里不难看出,防风通圣散远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简单,既然它有着“治百病,防百病”之说,它的临床用途就远远没有终止,还有更多奇妙用途正在等待发掘。
防风通圣散可用于治疗高血压、中风,头痛,肺炎、气管炎,过敏性紫癜,菌痢,热淋,肥胖症,瘙痒症,面部蝴蝶斑,荨麻疹,湿疹,扁平疣,斑秃,疮疖,肠痈,乳腺炎以及妇科疾病[4];可以防治春季结膜炎、上呼吸道感染、急性阑尾炎、脑炎、鼻窦炎、急性肾小球肾炎、病毒性心肌炎等多种炎症,以及不孕症、眩晕证、高脂血症、哮喘[5];一切 “风症”,牛皮癣,肠痈,脂肪肝,老年便秘[1];哮喘,精神分裂症,习惯性便秘,痤疮,银屑病,小儿口疮,小儿麦粒肿,结膜炎、角膜溃汤、点状角膜炎[6];皮疹,银屑病,支气管哮喘,非酒精性脂肪肝[7]……
防风通圣散能清热泻火,清除体内毒素,防止病变的发生或复发[1],完全符合中医“治未病”理念,无论是中医四大经典之首的《黄帝内经》中所说的“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”,还是清代杰出的医学家叶天士在《温热论》中所说的“先安未受邪之地”[8],都是提前预判疾病走向,未雨绸缪、防微杜渐,这都是高端操作。
总之,防风通圣散这个奇效良方,它可以防百病、治百病,尤其是在“减肥胖、降三高”方面大有可为,尤其是民间以及中医界流传的“有病没病,防风通圣”,更是将防风通圣散带到一个崭新的高度,也希冀在未来的临床中,能够发现防风通圣散的更多奇妙用途,以期更好的为人民的健康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!
参考文献
[1]王至婉,吕靖中.浅谈“有病无病,防风通圣”[J].四川中医,2008,26(3):126.
[2]陈香云,刘珍洪,刘甜甜,等.从取象比类角度理解防风通圣散的配伍思想[J].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,2019,42(11):894-897.
[3]沈映君.中药药理学(第2版)[M].北京:人民卫生出版社,2011.
[4]任艳玲.防风通圣散的临床应用及药理研究[J].中成药,1997,19(4):42-43.
[5]辛凤志.防风通圣散功效考[J].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,2007,9(3):26-27.
[6]张晓萌,刘寨华.防风通圣散临床新用[J].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,2009,15(9):701+705.
[7]彭昭宣,米绍平,汪静.防风通圣散临床应用概况[J].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,2014,16(2):144-146.
[8]林慧光.中医九大经典[M].北京:中国中医药出版社,2012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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